⑴ 施拉姆关于传播概念的“共享说”

传播定义共有一百多种之多,但没有一种可以被公认。所以丹斯认为,不如内建立一个有关传播定义的“观容念族”(A family of concepts),使各种观念并存,让人人都有表达自己见解的机会。
“共享说”就是其中的一种。施拉姆作为传播学的创建者,他对传播的定义就属于共享说。“传播是对一系列传递消息的记号所含取向的分享”,他还说,传播就是把少数人拥有的信息变为大多数人共有的过程。传播传递的是信息,不同于物质、能量,不会由于人的传播而发生损耗,所以施拉姆的共享说从信息扩散的角度看是有道理了,而且communication的词头co本身表达的就是共有的意思。但是施拉姆只强调了信息,没有强调传者、受者的作用,这是共享说的不足。而且如人内传播,传播中的误解现象,共享说都解释不了。

⑵ 传播定义有哪几种类型

传播一词是英文“communication”的汉译,英文“communication”则来源于拉丁语“communis”,具有“公共”、“社区”的意思,经过约定俗成演变成今天的“传播”、“传递”、“沟通”、“交通”的意思。

一、传播的定义(来源:刘海龙《范式与流派》)

1、“共享”说:强调“传播”是传者与受者对信息的分享。

例如:传播学集大成者威尔伯·施拉姆认为“传播是对一组信息符号意向的分享”。他认为“我们在传播的时候,是努力想同谁确立共同的东西,即我们努力想共享的信息、思想或态度。”

“共享”说的另一观点:认为“共享”的概念约等于“互动”,潜台词也就是强调传播是传受双方平等的交流和对话,彼此之间应该有起码的尊重和理解。

2、“交流”说:强调“传播”是有来有往的、双向的活动。

例如:美国学者J·霍本“传播即用言语交流思想”。这有点类似“共享说”,但着眼点不在“结果”,而在“过程”。

3、“符号”说:强调“传”是符号(或信息)的流动。

例如:美国学者B·贝雷尔森和塞纳认为:“所谓传播,即通过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的主要媒介……所进行的符号的传送”;“传播是运用符号——语词、画片、数字、图表等,传递信息、思想、感情、技术等”。

4、英国大网络全书关于传播的定义:“传播是作为个体之间通过共同符号系统的意念交换”。

5、“影响(劝服)”说:强调“传播”是传者对受者(通过劝服)施加影响的行为。

例如:美国学者J·露西和G·彼德森认为:“传播这一概念,包含人与人之间相互影响的全部过程”。这一定义正确指出了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大量带有功利性、目的性的传播活动。

6、其他说法:

控制说:是传者对受者的控制

权力说:信息中暗含着某种强迫或是规训

游戏说:传者设置规则的游戏

7、由传播的定义可以看出,人类社会传播的基本特点是:(郭庆光《传播学基础》)

1、社会传播是一种信息共享活动。

2、社会传播是在一定社会关系中进行的,是一定社会关系的体现。

3、从传播的社会关系性而言,它又是一种双向的社会互动行为。

4、传播成立的重要前提之一,是传受双方必须要有共通的意义空间。

5、传播是一种行为,是一种过程,也是一种系统。

二、传播的三层含义

1、沟通

Communication的原始意义就是中文的“沟通”,它在拉丁文与community同个字源,部是communis。即是要建立:“共同性”(make common)——也就是透过社区内人们面对面的沟通,彼此分享信息和情感,以建立深刻的了解。其中最重要的场域莫过于家庭。家里面的声息气味都熟得不得了。隔壁房间有人走过来,只要听脚步声就晓得是谁。根本不必抬头看。可见“熟悉”是沟通的基本要素。

哈贝马斯提出的“公共领域”,也是从家庭开始的;人们走出“家庭”的堡垒之后,进入一个充满陌生人的“公共”场域,在那个场域里彼此不熟悉,必须建立一个免于政治压迫和资本污染的情境,使大家透过批判性的理性沟通,求同存异。

2、交通

到了产业革命以后,communication进入第二个阶段,增加了“交通”的意义。工业社会制造就业机会,大量农民迁徙到城市,拜赐于舟、车、飞机、电话、电报,徙置远处仍可维系感情和意义的共同性。交通工具打破了地理的樊篱,延长人们沟通的能量,但沟通内容的稠密度却非大为稀释不可。今天交通银行译为Bank of Communications.交通部译为Ministryof Communications,其实就是保留communication第二层的意义。

例如:库利提出的“铁路也是重要的传播方式”

3、媒介

晚至20世纪50年代,英文才出现mass media一词,泛指我们所熟悉的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乃至延伸到今天所谓的“新媒体”(包括互联网、卫星和社交媒介等载体),这已经进入communication的第三层意义了。倘若第二层意义指“物质的”交通工具,第三层便是指“心灵的”交通工具。

说到传播,就一定要注意“受众”这个群体。在古典社会学里,mass还意指中文所说的“乌合之众”(可参考勒庞《乌合之众》),形容受众的背景分歧,组织松懈,群龙无首,受众与受众、受众与传播者之间互不相识。

正因为是“乌合之众”,老死不相往来,早期哥伦比亚学派才会假设媒介可以长驱直人,其信息有力“击中”这些“原子化”(atomized)的受众,改变他们的态度与行为,后来的研究证明这个假设是无稽的。

照李普曼(Lippmann,1922)的说法,大众媒介把“外在的世界”转换成为我们“脑中的像”,而记者居于两者之间(mediated),他们必须运用“刻板印象”(stereotypes)捕捉复杂的外在世界,不免挂一漏万,所以李普曼鼓吹由专家精英为公众阐释社会事相。

早年芝加哥学派称媒介为“有组织的情报”(organized intelligence),由记者、编辑等组成的科层组织。有目的地收集、制造和散发各种信息。既然公共舆论(public opinion)代表“理性沟通”,为何又说“乌合之众”的媒介(mass media)促进公共舆论的“理性沟通”?其中理论的矛盾如何统一?那就必须进一步假设:即使个人是无知愚昧的,众人却是有集体智慧的。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结——

这三层意义出现的时间有先后,既独立、又同时存在。任凭现代“传播”科技有多先进也无法取代面对面的“沟通”,而且“沟通”与“交通”的功能也不完全重叠。西方民主理论的浪漫原型,从希腊的城邦政治,联想到美国新英格兰小镇的议事厅,都假设社区内人人互相熟悉,见多识广,更热心参与公共事务。

三、传播的类型与功能

1、传播的类型

(1)为自我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

(2)即分为亲身传播和大众传播。

2、传播的个人功能

(1)传播的个人功能可以分为社交性和自我中心性两种。(皮亚杰)

(2)传播的个人功能,很多是属于工具性的行为。(托尔曼)

(3)传播的个人功能的“游戏说”。(斯蒂芬森)

(4)传播媒介的个人功能主要包括信息功能 、发展个性的功能 、与社会整合(一体化)的功能和娱乐功能。(丹尼斯·麦奎尔)

3、传播的社会功能

(1)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Lasswell)在《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和功能》(1948)的论文中对传播的功能所作的三点归纳一直被传播学界认为是经典性的论述。

即三功能说——监测环境;协调社会;传承文化。

(2)查尔斯·赖特在《大众传播:功能的探讨》(1957)一书中,在拉斯韦尔提出的三个功能之外,又增加了第四个功能——娱乐。

这四种功能,又常被称为告知(获取信息)、劝服、教育和娱乐的功能。

(3)拉扎斯费尔德和默顿在《大众传播、大众鉴赏力和有组织的社会行动》(1948)中提出,大众传播有授予地位;促进社会规范的实行;麻醉精神。

四、传播的要素

(1)三要素说:传者、内容(信息)、受传者

(2)四要素说:传者、内容(信息)、通道、受传者

(3)五要素说:拉斯韦尔的5W(谁、说什么、通过什么、给谁、取得什么效果)

(4)六要素说:信源、编码、信息、噪音、译码、信宿